一个北京的客户劝我：你是对群氓浪费时间，该走就走吧，人性的底线是不能检验的。一旦开始检验，你承担不了后果。
人是自私且残忍的，无论是上层还是底层；因此人也相互恐惧，无论是上层还是底层；从而导致人也相互残杀，无论是上层还是底层。
底层并不是善良，上层并不是邪恶。
中国的体系是一个自组织系统，由于庞大的体制要养活，由于庞大的底层要安抚，而这个系统需要更多的支撑来获得收益。被吸取养分的中产是沉默的大多数，而底层认为自己是被牺牲最多的一层，所以无论上层怎么安抚，都不可能得到满意答复。
你不能让整个群体内的每一个部分有自己的代言人，可以去沟通、谈判、妥协与收益，那么从上而下的恩惠，就不可能满足任何人。
而我认为民主在任何的国度都可以实行，哪怕是一个群氓的社会。民主不是一个善良的词语，它只是要解决人类这个自私自利喜好相互残杀的族群和平共处的方法。当每个人选择，因而做出决定，从而遵守，这就是宪政体系下的规则和法律。
但一旦集权社会在经历漫长的历程，洗脑和经济增长再也无法让奴隶驯服时，暴民社会就会形成。这是五千年来中国周而复始的造反、推翻、建立王朝的螺旋，从未改良和上升。
尽管我认为群氓社会是完全可以实行民主的，但我很明白，绝对无法依靠群氓去开拓一个新的民主体系，他们会以私利、暴力、煽动来建立另一个奴隶社会，以所谓多数人的暴政取代另一个暴政，最终走向压榨大多数人的体系。
许多右派知识分子认为依靠庙堂自省是可笑的，并举出清末的例子。但很多知识分子并不知道，即使是慈禧太后也准备实行宪政，并派五个大员到欧美各国考察。但五个宪政大员还没出发，被革命暴力份子炸死了三个。群氓的激进分子阻止了清政府的改良行动。
现在能好到哪里去吗？我们看到庙堂有争议，有主张政改的，有主张维系马列主义的，有主张党代表人民的，有主张普世价值是错误价值观的。很好，一言堂无可奈何，有争议、有分歧、有博弈这是党内民主的起源，从上而下，有可能实现一个民主体系。
但上层这些人有多少在内心深处指望得到民众的支持？
更聪明的人看到群氓的暴力能量，走到偏激的路径上。当底层的声音越暴虐，产生的恐惧就约疯狂。这是一个无解的囚徒困境。
很多年以前，曾多次带人以粗暴的方式讨要工程款，然而我知道这是以错误的方式对待欠款者恶意的压榨方法。这样的营商环境是绝不会产生良性循环的。于是我离开这个行业。
这个环境给大多数中产的警示就是，未来群氓的暴力行径会毁灭这个社会，而非重建文明，于是他们选择离开了这个国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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