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交易我没资格,这个并非谦虚,确实如此。
现货我是高手,但也没必要谈,只谈两句,其余的各位自己捉摸:
现货的卖出,宁肯卖错,不可套牢;
现货的买入,宁肯套牢,不可错过。
但这是都基于分析,并非拍脑袋能够决定的。
由于我是个敏感过头的人,因此我在年前一两个月里受到一些意外影响,水准急剧下滑。修正后,从最近大家的反应来看,应该回到了以前的水准,可能还更好了一点。因为我开始在微观上走入一个能提供大家容易理解报告的路径。
而从封闭状态进入更多的群,我看到了不同的分析师同行,这些优秀的分析师也给了我许多学习的机会,同时也看到不同的缺陷。包括我在内,都有一个情绪化的过程,只是我是一个修正速度奇快的感冒病毒,每一次我都在变异,而很多分析师因为固定模式,都被市场压制住了。
分析师不太容易被市场淘汰,其中最古怪的原因是因为交易员和投机者在大多数情况下根本不在乎分析师的见解。而分析师也大多混迹于各大公司,只为一口饭,一份工资。作为投机者,你看多了模棱两可的报告,或者温吞水一样绝对没有性格的报告,四平八稳,那么对分析师的意见不重视,也在情理当中。
也有少数分析师功力深厚,但准确度上去,知名度大增后,反而失去了准确度。其中原因不外乎被过多关注,资金的介入也改变了短期的空间变化。或者受到情绪影响,或者转去做交易员了,或者转为管理层。
别人一直说我是基本面类型的分析师,我也没搞懂怎么算基本面,怎么不算。去年圣诞节,我已经知道市场转为多头趋势,情绪上我有些忌讳前些日子的伤害,所以过于谨慎,只是告诫客户在一些投机者集体看空的品种上不要做空,但没有建议做多。
那么现在你问我为何有这样的结论?我从政治动向、宏观经济、信贷资金、行业库存化和去库存化逻辑、期货周期和市场行为心理几方面去做的分析。那么,你告诉我,这算不算基本面呢?
并非如此。
行业分析是一个立体复杂的系统工程,同样一个分析师用这些方法得出的结论可能是相反的。我现在明确表示的,就是我在出第一份2012年度前景分析报告和摩根斯坦利的2012年分析报告结论大致相同,某个公司高层给了我摩根的结论,其中数十页的解剖文字我没看。但在几乎一个半月后,我改变了一些商品的看法。
在我的咨询报告里有个板块,叫做政经述,分析时局的一些变化。当某些事情出现在我预料当中时,看过报告的人大吃一惊:怎么会被我看对?
如果你要从宏观去做分析师,这个要求有点太高,那就是你必须首先是哲学家和经济学家,而且必须秉承正确的经济学理念和哲学价值观,光这一条打趴下九成九的宏观分析师。
所以,大多数分析师都去了技术分析这条路。当你开始技术分析这条路时,交易员们已经对你嗤之以鼻,因为他们的技术不比你差。之后,分析师只能依靠行业调研,广泛涉猎报道,行业情报,供需基本面来提供报告。那么交易员也就是省了个民工钱,因为他不用像民工一样去搜集情报和数据了,多看几份报告,就能大致比较出基本面数据了。
如果我要在强调说,我用了金融物理学,其实连我的客户都在私下里抨击我乱讲,我只好在报告里只字不提。这个时候,谁会来使用这些方法呢?
去年的某个时期,我因为扩展分析商品的内容,因此也涉猎了糖。最初写的四五篇报告,都是从基本面分析,糖应该做空。但是我的客户们知道,在一月三号的报告里,我突然指出,不要轻易做空糖。
为何?
因为我的分析报告是全方位的系统化模型,在模型的一个部分,空头趋势出了偏差。不仅仅是宏观的变化,其中政治因素和地方政治因素,都发生了变化。而利益集团控盘的因素在我的报告里根本不值一提。春节后,我不再含糊讲,而是断然告诉一个正要做空的客户,绝对不能做空。在微博里,有个人春节留言,乐观的说节后糖要几个跌停板。我无法打中文,只好告诉他:I dont think so。
所以,当我们今天要依托分析这个职业去谋生,而且要谋得比较好,需要付出极其艰辛的努力,光有勤奋是不够的。前二十年间,我行了万里路,读了千卷书,看了上万颗心,弄懂了一百多个政府,在经济学领域可以说一句,我至少懂了什么;在哲学领域,我至少可以说我建立了正确的价值观;在商业上,我至少可以说我懂了经营之道---别挑刺,做是两回事,因而我懂这个行业;从天文物理学来说,我至少明白了能量的转换时间与空间;在人的心理和行为模式来说,我至少看到了贪婪和恐惧;在佛学来说,我知道心动万物。
那么,以我过去常常吹嘘自己的狂妄姿态,今天的这篇文章,实际上并无自吹之处,只是告诫同行们:我们需要更多的努力,更明朗的路径。
与诸君共勉,最近我橡胶已经不做投机,以免情绪影响判断力,这也是给大家的一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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