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27日星期四

权威主义中国对外政策的变与不变

存在感与日俱增,中国外交重新定位
亚洲太平洋的地区形势可谓瞬息万变。美国一转将中国拉入国际社会的“接触(engagement)” 战略,遏制中国崛起的姿态日渐突出,对此,我们可以透过去年秋天美国宣布 “回归亚洲”而略见一瞥。美国在经济上积极推进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PP),在军事上,加强了与亚洲同盟国之间的军事合作。以美国的这种外交攻势为背景,给人的印象是美中争夺地区影响力的抗争逐年升温,愈演愈烈。
最近二、三十年,中国经济取得了飞速发展。2010年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超过了5万亿美元,超过日本,一跃位居美国之后,排名世界第二名。而迈向经济大国的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却自2005年之后屡屡传出不和谐音符。其中与菲律宾、越南围绕南海主权的对立尤为激烈。在东海,2010年9月,尖阁列岛海域(中文名钓鱼岛海域)发生了中国渔船冲撞日本海上保安厅的巡视船事件,致使一时好转的日中双方的国民感情一下跌到了谷底。在黄海,中韩两国围绕海洋主权问题的对立也僵持不下。不仅如此,2011年9月,与中国一直关系良好的缅甸政府突然宣布暂停密松大坝的建设。
区域形势的变化使中国政府不得不重新考虑对外政策。中国在国际社会上的存在感与日俱增,在这样的背景下,对于中国此前采用了怎样的对外政策、现在又作了怎样的选择这类问题的理解,已具有日益重要的意义。“碎片化的权威主义体制”这个说法由来已久,而时至今日,中国国内越发多样化的利益群体,都从各自的利益出发参与到对外政策决策中来。改革开放政策已经实行了30余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也有10年,如今,权威主义体制下的政策制定过程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本文将以上述背景为前提,分析2012年3月召开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11届全国委员会第5次会议和第11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以下简称全国人大)第5次会议上的讨论,同时对照迄今的对外政策,尝试梳理出国内外压力下中国对外政策的方向性与特征。

全国人大和政治协商会议所明确的对外政策

2012年3月3日至13日,政治协商会议第11届全国委员会第5次会议在北京召开,3月5日至14日,第11届全国人大第5次会议在北京召开。同一时期,各个地方的人民代表大会(以下简称地方人大)和政治协商会议也纷纷在各地召开。
对于这两个会议,日本和美国的媒体主要将报道的焦点对准了军费的增加、2012年经济增长率目标从2011年的8%降低至7.5%、以及有关下一届共产党领导层人选之一的薄熙来的去留问题,而对于会期中讨论的中国对外政策则未给予太多关注。然而,两会上提及的对外战略,是在美国提出回归亚洲政策以及中国与周边国家关系恶化导致围绕中国的国际关系变得更加严峻之后,中国政府首次发表的施政方针,因此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像往年一样,在全国人大的开幕式上,温家宝总理作了政府工作报告,在全国人大和全国政治协商会议的会中,外交部长杨洁篪、商务部长陈德铭和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等主要部门负责人还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在政府活动报告和记者会上明确的对外政策中,有以下4点特别值得注意。
(1)2012年度的国防费用与上一年度相比增加了11.2%,新增6702亿7400万元(约合8万7000亿日元)。
(2)将对外政策概括为:“将国家的主权和安全放在首位,与各国合作,促进有关于全球治理工作的改革,树立良好的国家形象”。为了实现这一政策目标,重视以G20(20国集团)为代表的多边协议平台,促进国际经济、金融体制改革,推进自由贸易协定(FTA)和地区一体化等,这些战略性的进展也得到了明确。
(3)呼吁必须加强中国企业海外投资的风险管理以及确保海外中国人安全。
(4)会议期间,“全国海岛保护规划”得到国务院批准并付诸实施。


出席全国人大的温家宝总理(右)与胡锦涛主席(2012年3月14日,图片: Mark Rarlston/AFP,时事)
从以上内容可以看出,全国人大出台的对外政策基本上沿袭了以往的政策,没有进行根本性的政策变动。杨洁篪外交部长在去年年底回顾2011年外交时总结道:“推进国际体制的改革,创造有利的周边环境,稳定与主要大国的关系,深化同发展中国家的团结合作,维护中国在西亚及北非的国家利益,为公共外交做出了重大贡献。”由此可见,此次的对外政策基本上是按照去年对外方针的形式提出来的。近年来,中国扮演了世界经济牵引力的角色;不仅如此,中国还通过加强与世界多个地区和国家的经济关系,不断谋求提升在国际社会的存在感。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政府欲通过延续迄今的外交战略来应对美国的外交攻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十分自然的趋势。
另一方面,周边环境的变化使中国的对外政策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中国政府认为中美关系的对立越发明显,崛起的中国将会遭遇更大的阻力。从这种认识出发,中国政府更加强调了公共外交的重要性。此外,还提出了维护中国在海外的经济权益这一全新而紧迫的课题。
在避免摩擦,运筹帷幄的同时,中国意欲通过加强与多个地区和国家间的经济合作,发挥在国际热点议题和多边协议平台上的领导能力,提高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为了实现这些目标,作为外交政策的课题,中国政府最近十分重视确保安全主权、经济合作、公共外交、保护海外中国企业和中国人等问题。

外交原则与“核心利益”的暧昧性

权威主义体制下的中国,中央领导层有关对外政策的方针是最为重要的。虽然国际形势发生了变化,中国政府却未根本转变对外战略,其原因就在于中央的外交原则没有改变。
自1978年实施改革开放政策以来,外交一贯要服务于经济发展。但是,到了2006年前后,在中国国家利益的表述上,除了历来的经济发展,又新加了“国家主权、安全”这两项内容。在2006年8月召开的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国家主席胡锦涛讲道:“中国的外交应当为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而发挥作用”。“维护国家主权、安全、海洋权益”这类词句原本是海军和国家海洋局在政策文件上使用的,而在2006年以后,外交也被赋予了这种的作用,此可谓是一个政策性转变。今年3月“全国海岛保护规划”的实施,也可称是这个政策性改变的延伸。
中国政府从未明确地阐述过本国的外交政策战略。虽然“主权、安全、发展”被定为外交原则,但却十分暧昧。为此,在国外引发了很多疑问。《纽约时报》在2010年3月报道称,中国的高官在非公开场合说“南海是中国的核心利益”。其后,美国学者迈克尔·斯温(Michael D. Swaine)否定了《纽约时报》的报道。但因《纽约时报》的报道,国际社会对“何为中国的核心利益”这个问题的关注度大大提高。
以回应国外疑问的形式,《环球时报》(2011年8月)论述道,发展之路、台湾、西藏这三项正是中国的核心利益。2011年9月6日发布的政府白皮书中,列举了“主权、安全、领土完整、国家统一、中国的政治制度、可持续发展的保障”这六项核心利益。2012年1月17日的《人民日报》更是将尖阁列岛(钓鱼岛的日本称呼——译注)列为中国的核心利益。最终,对于“中国的核心利益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中国政府依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至今众说纷纭。

多样化外交政策的利弊与主张

另一方面,中国外交原则中的暧昧性对中国对外政策的决策和实施也产生了莫大的影响。

多样化多层次的对外政策与海洋主权问题

从建国初期开始,中国的政策立案机制就分为两个层面。中央领导层负责决定国家的对外战略原则、基本方针,以及重大问题的对外政策;而制定和管理执行日常具体政策,则属于各部委、各地方政府的职责范围。中央部委、地方政府和企业,在涉及有关对外政策方面,从各自的利益出发解释外交原则并努力推进各自的对外政策,因此中国国内实施的对外政策是多样化和多层次的。
海洋主权问题是展示中国对外政策多样性的一个典型实例。自维护国家主权与安全被作为国家利益提出以后,中国与相关国家间围绕海洋主权问题发生的摩擦急剧增多。拿最近发生的事件来说,据称2011年3月,菲律宾包租的一艘调查船遭到中国巡视船的妨碍,同年5月,越南探测船的调查用光缆被中国的巡视船切断。2012年3月16日,中国的两艘海监船“海监50”“海监66”在尖阁列岛(钓鱼岛的日本称呼——译注)附近巡视,并在日本的毗连区内航行,使日中间的摩擦再次表面化。在上述强硬姿态之外,还可以透视到中国的另一面,即摸索在有争议地区进行共同开发,以及探讨安全保障领域的合作。2010年末起,在事务层面开启了关于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的协议,并成立了联合工作组。2011年11月举行的东盟(ASEAN)与中国的会谈上,温家宝总理呼吁扩大务实合作,倡议成立中国-东盟海上合作基金,并表示中方愿意出资30亿元(约合360亿日元)。

声张对外政策利益的平台:全国人大与政协会议

政治协商会议是摆设用的“花瓶”,全国人大是“橡皮图章”——就像这两句话讽刺的那样,公众普遍认为全国人大和全国政治协商会议在中国的政治程序中均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但是,近年来,全国人大和全国政治协商会议在政策决定过程中的作用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全国人大和全国政协的代表和委员是从各个行业和行政机关中选出的,他们的工资也由所在单位或政府支付。他们既是国民的代表,也是所属组织的代表,在这样的“双重身份”制度下,代表和委员们很容易成为利益代言人。加之这2个会议是中国国内十分重要的会议,近年来中国媒体对会议的报道也十分火爆。于是,尽管全国人大和全国政协会议的提案目前还难以直接体现并转化为实际法律或政府的政策,但两会已化为各个部委、地方政府、企业乃至非政府组织角逐政策主张的舞台,成了代表们为实现各种政策而进行舆论造势的绝好机会。3月份的各地方人大和政治协商会议上也是如此。
现行对外政策的“受益者”成了对外政策强有力的推进派,极力维护现行对外政策。政协委员、人民解放军中将孔瑛和政协委员、海军少将尹卓等人在国内媒体上表示强烈赞同扩张军费。他们强调中国幅员辽阔、海岸线绵长的角度,强调更新落后于发达国家的武器装备和提高军人生活水平的必要性,认为中国的国防费用还远远不够。
全国政协委员、军事科学学会副秘书长罗援提议,为维护国家海洋权益,应当设立国家海岸警备队、增设南海特别行政区,并发表南海白皮书等等。
海南省也发出了同样的呼声,因为南海的开发强烈关系到自身的发展。海南省政协委员、中国南海研究院院长吴士存提倡开发南海的有争议海域;海南省人大代表、海南省海洋渔业厅厅长赵中社主张,包括油田、旅游、渔业等在内,应努力将海南省打造成南海开发的基地,;海南省人大代表、海南省长蒋定之强调了海洋经济的重要性,呼吁加强石油开发、渔业、海洋法律的执行等。

新的观点主张层出不穷

那些之前与重要对外政策毫无关联的部门,为了在政策中获得切身利益,也开始积极地发表意见。例如,全国政协委员、国家林业局副局长印红认为,林业是提升国家形象的有效手段,能够为公共外交做出贡献,主张应该将林业纳入对外援助项目之中。
那些在网络上饱受抨击的部门也利用媒体报道来全力制造舆论。2011年11月16日,甘肃省庆阳市幼儿园接送儿童的校车与卡车发生正面相撞,导致21人死亡。这件事在网上引起强烈反响,与其对外援助,不如优先本国的发展,应该实施与国家实力相符的援助这种论调日益高涨。为此,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研究员梅新育极力反驳,强调对外援助是中国企业的入场券,它还有助于提升中国在国际社会的发言权。


温家宝总理在全国人大作政府工作报告(2012年3月5日、图片:Adrian Bradshaw/EPA・时事)
以苏丹的中国人绑架事件为代表,海外接二连三地发生的中国人遭绑架事件。利比亚政变也导致的3万多中国人的大规模撤离行动。为此,使维护海外中国企业、中国人的安全与权益也开始成为政府的外交课题。此次两会期间与此相关的新的提案也被提了出来。政治协商会议外事委员会副主任、北京大学世界现代化过程中心的研究员韩方明强烈主张,中国应该模仿美国黑水保安公司(Blackwater USA),认可中国的保安公司走向海外。另外,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电力建设集团总经理马宗林、全国政协常务委员、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会长万季飞等人呼吁,应当建立国家级预警机制并整顿立法。
全国人大和全国政协每年接到的议案、提案超过万件,但它们当中只有极少数能够反映到现实的政策之中。不过,围绕这些提案所做的两会报道,在创造舆论以拥护对外政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讨论,但不决定”使对外政策僵化

中国已不再是整体划一的社会,涉及到对外政策时,地方、各部门乃至学者也都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最近20年间,中国的决策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
在权威主义体制下,中央领导层的政策方针在左右对外政策方面依然具有最重要的意义。另一方面,中央政策方针的暧昧性、具体政策决定交由各部委负责。这种中国式的政策决定方式,产生出多样化的、时而是互相矛盾的对外政策。
既得利益阶层的出现,更使得中央层次上的利益难以调整。在很多场合,中国没有一个统一而明确的中央政策,一直处于一种所谓的“讨论,但不决定”的状态之中。于是,以现行外交政策的“受益者”为中心,存在着一些强烈拥护并推进现行对外政策的部委和地方政府。“特殊利益集团”一词,是在2006年12月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16届中央委员会第6次全体会议时首次提出的。既得利益阶层割裂了国家的政策,阻碍了中国增长模式的结构性转变。这样的现象不仅限于国内政策,对外政策中既得利益阶层的存在,使中国的对外政策日趋僵化。
目前,中国政府正沿袭既有的对外政策方针,避免对外摩擦,提升在多边协议场合的话语权,并试图通过促进经济关系和经济合作来扩大影响力。这样的对外政策若要取得成效,就必须在强有力的政治决断之下向国内外展示明确的政策远景,果断进行国内的利益调整。同时,提高政治体制的透明度、引进行政监督机能等一系列的政治改革也迫在眉睫。
标题背景图:Adrian Bradshaw/EPA・时事

2012年9月12日星期三

【专业控】辉格:“粮食武器”是中国人的杞人忧天


今年的APEC高峰会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举行,在东道国俄罗斯为会议安排的几个议题中,包括了粮食安全这个老话题;近几年受多国生物燃料政策和一些地区自然灾害影响,国际粮食价格波动较大,像乌克兰这样的传统粮食出口大国,时而还采取一些愚蠢的出口管制措施,这些似乎构成俄罗斯提出这个话题的背景。
粮食市场的另一大背景因素,是新兴国家的农业转型和国际化,扩大了国际市场的规模和单一化程度,特别是中国这样的超级人口大国,正在迅速卷入国际粮食市场,这一过程还要十几二十年才能完成,而且紧接着另一个人口大国印度,也必将亦步亦趋重复这个过程。
相比传统本地化农业和分割市场,这种单一化和同步化的趋势有加剧波动的倾向,因为传统市场中,价格信号传导较慢,且处处受交通、交易费用和制度等等壁垒的阻碍,而且家庭农户的资源配置对价格信号的反应也较为迟缓。
不过,大规模单一市场的形成,同时也增强了生产和消费者对价格波动的适应能力;因为大型市场能够发展出更多形式更灵活的合约结构和金融工具,帮助生产者提前锁定价格、控制和转移风险,将价格波动带来的风险从农户转移到合约收购商、具备风险抵御能力的大型下游厂商、以及愿意承担风险的投机者那里。
这样,尽管二级市场粮价波动有时会很剧烈,但一个更丰厚灵活的中间市场将更有能力吸收这一波动,最终消费者所面临的制成食品会有一个相对平稳的价格;消费者对价格波动的抵御能力,更多的将建立在消费选择的多样化之上,与传统市场相比,今天消费者可选的食品种类已极大扩展了。
对于通货膨胀所造成的价格普遍上涨,选择多样化当然也无济于事,但它可以帮助消费者抵御粮食生产的特性所造成的价格波动,比如农产品市场最常见的以两个生产季为周期的蛛网式波动:今年猪肉价高好卖,明年多养猪,结果价格大跌,赔本,杀母猪……如此循环往复。
无论是蛛网波动还是自然灾害造成的波动,都是品种独立的,猪肉和鸡肉不会同步波动,这样,消费者便可以在猪肉涨价的年份多吃鸡肉,实际上,平时留心菜价的人都会发现,无论肉类、蔬菜还是水果,每年都会有几个品种价格奇低,只须将食谱配置稍稍向它们倾斜一下,便可在价格波动形势下维持消费水平而不突破预算。
肯定有人会说,消费习惯很难改变,对于爱吃猪肉的人,猪肉是“刚性需求”,这种所谓刚性需求,不如说是对价格不敏感,明明存在替代选择的情况下,仍宁愿忍受高价而坚持吃猪肉,其实不过是表明了他对价格上涨的抵御能力很强、是幸运的富裕人士而已,换作勉强吃得起肉、营养还常常不足的穷人,是不会如此坚持的,这些富人显然没有理由要求政府用粮食安全政策来支持他们的偏好。
过去三十年来,食品供给的极大充裕和消费选择的高度多样化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叫做“粮食安全”的话,舍此无他,而这全赖于自由贸易和大规模市场的分工合作体系,先是全国单一市场的形成,然后过去十多年又融入国际市场;正是因为市场的高效率,让各国无聊政客们可以整天挖空心思琢磨怎么阻止外国商人把粮食送进来,这分明显示了,如今粮食供给早已不再是个问题,怎么拒绝粮食供给才是个问题!
肯定有人又会问,万一哪天外国切断粮食供给怎么办?这是个虚幻的问题,在当今国际政治伦理下,没有一个有能力这么做的大国的政治家胆敢对另一个国家实施粮食禁运,他若真的这么做,马上会失去国际和国内支持,那时候,他恐怕不得不向全世界宣战才能实施这一禁运;实际上,这些大国无论在对一个国家实施制裁、禁运、甚至发动战争时,如何确保对方的粮食供应,不发生饥荒,是他要考虑的头等大事之一。
退一步讲,大国若真有能力和道德胆量对你实施粮食禁运,他同样也会有能力和道德胆量对你实施石油禁运,而离开石油所支撑的能源、生产和运输体系,粮食安全恐怕也保证不了,照样会饿死人,那么,是不是也要提高能源自给率来确保能源安全?照此推算下去,化肥、农药、药品、机械、通信,又有哪些不需要自给自足?
今天,我们的整个产业体系早已融入了全球分工交换和资源配置网络,一旦脱离,绝大部分资源都将处于无效率配置状态,各产业要么效率大大下降,要么其产出国内根本用不着,这种情况下,不发生大灾难是不可能的,所以,除非现在就下决心脱离全球市场,否则单独考虑粮食安全就是无用的多余设计。
(文章原标题为《自由市场是粮食安全的最佳保障》)

2012年9月11日星期二

赵国锋:中国企业的税太多 软环境很差

在税的问题上,国家应该进行比较,到底是中国的企业税多不多呢?从我自己的判断,中国的企业税是比较多的。
和讯网消息 2012年夏季达沃斯论坛9月11-13日在天津举行,和讯网9月10日在南开大学举办以“打开永久变革之门——请为民企临时工转正”为主题的沙龙活动,天津久日化学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赵国锋表示,在税的问题上,国家应该进行比较,到底是中国的企业税多不多呢?从我自己的判断,中国的企业税是比较多的。所以,首先要从税上做做文章。同时,企业经营面临的软环境很差。
以下为文字实录:
赵国锋:因为会议昨天临时通知我,我也没有时间,中午正好有机会就过来了。因为我是南大的老师,我现在同时也在教书和带学生。今天借这个机会,我讲讲这个题目。当然这个题目也是比较大的,当然从我个人讲也算有一点儿体会。因为我在学校当老师的同时参与产业,从1998年开始涉足产业到今天公司做到一定规模,上周五我们公司成为全国首次6家新三板上市公司之一,我也是周五在北京正式敲钟,报纸上也有报道。
我们公司发展过程中,我自己也有很多感触。刚才讲到民营企业,确实在民营企业发展过程中遇到很多问题,作为一个创业者在没有任何资源的时候,靠自己打拼,遇到的困难肯定很多。所以,我想很多民营企业家在创业过程都经历了比较痛苦的过程。每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要讲经历的话,写几本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作为我本人来讲也是这样的。
今天关于企业家的这个问题,作为企业家来看,现在民营企业存在几个问题。
第一,我们感受到税收的问题。作为一个企业家,我们算过一笔账。一个企业家交税,有所得税,当然所得税从原来的30%多现在降到25%,还有增值税,17%的增值税是很大的,比如说你算一百万,你交增值税并不是交17%的增值税,因为很多进项税是没有的,所以你交的税远超过17%。你交完以后,在你形成利润以后,这一百万还要再交25%的所得税,还有民营企业的个人收入还要再交20%的所得税,所以你赚一百万真正分到个人手上的很少。所以,这些年来,包括我本人的创业,都是往里投钱,回报很少。所以,我们企业家大量在交税,给社会做了贡献,去年我们企业就交了1000多万。所以,我觉得税的问题上,国家应该进行比较,到底是中国的企业税多不多呢?从我自己的判断,我觉得中国的企业税是比较多的。所以,首先要从税上做。
第二,企业的经营环境。我刚才和大家交流的时候讲了,现在企业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经营环境,因为现在社会的发展确实在社会风气等很多方面都有很多不正常的方面。那么企业家面临的各界资源,包括社会资源都很少,包括和政府各界打交道都处于劣势,所以经营环境上企业家面临了很大的困难,所以,很多精力花在和经营无关的方方面面,让企业家承担了很多的成本。这里不展开讲了,软环境很差,所以我觉得企业家经历的压力,只有创业的人都会知道,我想在座的几位都会知道。
第三,我觉得国家的政策现在从“新36条”出台以后,肯定也在探讨在当今中国社会上,经济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我觉得现在通过这两天我们公司新三板上市一个多月,我们也和相关领导和证监会的同志沟通,也感觉到中国已经到了产业转型的地步。我们感觉到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到现在,中国经济是不是还要靠传统的产业呢,比如说靠房地产、钢铁、基础设施来打动中国经济呢?我觉得中国现在应该到了产业转型了,中国现在不能只依靠传统产业,应该依靠高科技。所以,我觉得新三板的开启,对产业转型注入了兴奋剂。我觉得现在中国高科(600730,股吧)技发展的企业,大多数都是中小企业,面临的问题很多,但是最大的问题是资金的问题。因为它没有能力去贷款,也没有很多抵押物到银行抵押,那么政府的支持、包括贷款的担保都很少。所以,更多要靠资本结合,靠资本市场,提出科技加金融的思路是对的。所以,我觉得新三板开启以后,给我们中小企业提出了在资本市场另外一条融资渠道,所以,从这一点来看,国家在大的层面上也在这方面转型,对中小企业的支持也在加紧进行。我先讲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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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腫麼把大實話說出來啦?

时代周刊:中国2015年将重演日本式危机

作者: 迈克尔·舒曼(MichaelSchuman)
在世界上大多数人眼中,中国是坚不可摧的。在其他国家都深陷日益严重的危机之时,中国似乎丝毫不受干扰,甚至有愈战愈勇之势。一些商人和决策者深信,中国的“国家资本主义”模式将是未来应对现代全球经济挑战的一大法宝。
对此我的看法是:请君三思。

“国家资本主义”致价格错位
在中国住的时间越久,我就越确信其目前的经济体制是不可持续的。很多研究中国的经济学家会给出种种理由,论述这个国家是如何之独特,因此很多一般性的经济学规律对它并不适用。但归根结底,经济学问题永远逃不出数学规律。而数字上的问题无关于这个国家的经济规模多大,发展速度多快以及国家地位如何强大。对于中国,是它的数字出了问题。这些数字上的问题多数可归咎于所谓“国家资本主义”。
中国采取的是亚洲传统发展模式,这种模式源自日本,但东亚很多发展迅猛的国家都不同程度上采用了这种模式。通常来讲,它是这样运行的:1)通过低工资加速资本积累,再以高投资推动工业化和高出口,获得经济快速增长;2)国家的手操控整个经济过程;3)产业政策和政府注资双管齐下,加速发展高精尖产业。这种模式会在短时间内获得巨大的经济进步,但终有一天它会崩溃。日本经济在1990年初彻底垮台(至今仍未恢复);韩国作为日本模式最忠实的复制者,也在1997-1998年间遭受了经济危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实上,这种模式的发展是以牺牲价格为代价的。艾丽丝·阿姆斯丹(AliceAmsden)在其对韩国经济的研究中将之定义为“价格错 位”。为促进高投资、保证高增长,国家会对特定行业或部门直接投资或提供补助,从而增加其吸引力并减少其投资风险。银行并非商业导向,更多是作为政府发展部门调控政策的工具。以上这些行为都会聚敛公共和私人的资本,并将其注入到工业化中,创造出一次又一次的亚洲经济奇迹。
问题是价格不能无限期地错误下去。古典经济学家们一直致力于通过市场找到正确的价格水平。只有这样,市场才能向潜在投资者发出正确的信号,指引其资金的流向。一旦价格指标被扭曲,那么正确投资方向将不复存在。操纵价格的亚洲模式必然会导致资源浪费和产能过剩。有补贴的公司不必像没有补贴的公司那样精打细算,这会导致他们做出错误的投资决定,比如建造不必要或是不实用的工厂和建筑物。最终,贷款变成坏账,银行破产倒闭。这正是在日本和韩国所发生的事情。尽管这两国的危机最终以不同的方式暴露出来——日本是资产泡沫破裂,韩国则受到了外部冲击——但两国经济崩溃的原因是相同的:孱弱的银行、负债累累的企业以及不明智的投资。

危机已渐成雏形
中国也正沉湎于日本和韩国的这种发展模式中,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国投资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接近50%,即便是以亚洲标准来衡量,这也太高了。对于这种高额的固定资产投资,其支持者通常解释为,作为一个庞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亟须其所正在建设的楼宇和公路。我完全同意这种说法。但问题不在于中国是否需要更多的投资,而在于中国是否获得了正确的投资。事实是,在某些领域,如钢铁和太阳能电池板,这些企业挥霍着通常是从银行借来的钱,疯狂地建设了过多的工厂。此外,中国斥资建设了大量的高速铁路,而其高票价却让大多数国人无法负担得起。与此相比,中国的很多主要城市仍没有地铁。
大量错误投资的另一个去向就是房地产行业。理论上来说,房地产开发是中国快速的城市化进程的必经之路,但这也要看中国开发的是什么类型的房地产。在普通商品房依然紧缺的情况下,无度开发豪华住宅显然是过度开发。而在我北京的公寓的两边,有三个大型商场,但每日进出的顾客却寥寥无几。
更糟的是,中国的大部分投资都依赖于负债。尽管这种状况尚未对中国造成重大的负面影响,但很多分析者担心银行最终会面临不良贷款增加的问题。
以上种种迹象表明,一次危机已渐成雏形:过多的错误投资,包括由贷款和政府官员推动的庞大的房地产热潮。听起来熟悉吗?危机,当然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中国领导人不采取行动,重新定位经济方向的话。

无法违背的基本规律
当我向中国观察家们阐述这一系列观点时,通常会遭致批评——我被告知,北京的执政者们早已解决了这些问题。的确,在近年来如此瞬息万变的经济浪潮之中,中国的决策者们表现得相当出色。但是,任何股票投资者都非常清楚,过去的业绩并不能保证未来的业绩。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西方分析家也认为日本的官员们近乎超人。但现在因循守旧的日本官僚主义已被视为其经济复苏的主要障碍之一。今天,中国也正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执政者们相信经济可以由人来操纵。而古典经济学的工具——矫正价格——则是次要的。既然银行唯“你”是从,还何必要用那些抽象的措施,比如说利率来引导经济呢?
正是这种态度毁掉了日本的经济奇迹,而且我看到的中国也正走向同样的命运。日本无法逃脱基本的数学规律。因此无论其决策者是何等有力,中国也不可能违背数学规律。
如果非要给这场危机预测一个时间的话,我们不妨借鉴一下历史。日本和韩国都是在启动亚洲发展模式的35个年头后遭遇的危机——日本是从20世纪50年代初至1989年,韩国是从1962年开始到1997年。这样算来,中国的危机大约在2014-2015年左右。
我无意于预测某个准确的日期。我想说的是,危机迫在眉睫,要解决经济弊病,中国须快马加鞭了。

郎咸平:中国经济不能依靠长期服激素


我们现在面对的相当一部分经济问题,其根本原因就是我们长期以来奉行经济增长压倒一切,我们从上到下很多人脑子里已经形成根深蒂固的观念,也就是财政政 策、货币政策、分配政策、社会福利政策、教育政策等甚至法律法规都要为经济高增长保驾护航,连住房、教育、医疗、旅游、文化这些在很多发达国家都不进行市 场化改革的领域,我们也为了经济增长,而不顾一切地搞活。而在宏观经济上,就像有些短视的农民,为了高产就不顾土壤板结,而一直滥用“化肥”,我们长期以 来,为了经济高增长,一直在滥用凯恩斯主义。
我在《中国经济到了最危险的边缘》一书中指出,凯恩斯本来的意思是说在经济略微不好的时候适度刺激经济,可是我们却长期服用过量的“激素”,长期严重 超发货币,严重举债扩张财政。这样必然导致通货膨胀和税负过重,进而导致本来我们最有比较优势的制造业迅速衰落。多印的票子不仅仅推高了物价,还大量涌入 不动产,推高了房价、地价和租金。在盲目政绩导向下,扩张的财政不仅在基建领域里低水平重复投资,更使得产业升级无以为继,政府只给自己认可的项目十足的 好处,而企业家自己愿意投资的产业不得不面对繁重的税收。原因很简单,前面的钱是后面来的。可以说,政府每投资成功一个企业,其代价就是一堆本来能活得好 好的企业陷入困境。
我们这种“滥用化肥”的经济增长并不是健康的成长,我们总爱操之过急。实际上,只要能保持财政预算公平地分配财政资源,保障货币政策独立,汇率 稳健而能自我修复外部贸易平衡,物价稳定而能保证通胀基本温和,社会福利、教育、医疗、住房、养老能给每个老百姓公平的立足点和起码的尊严,那么,经济自 然能够健康成长。就像大自然里的树木,虽然有护林员照顾一下能长得更好,但是你本来无需天天施肥,天天浇水,树木也能自然成长。
我们现在迫切需要以目标管理制来提升政府的专业水平,更要以法定的目标来约束中央和地方政府的行为。同时要在当前行政架构下加强问责,以独立的政策评估 部门,提高问责和行政专业水平。比如我们的财政透明,完全搞错了方向。其实老百姓根本不在乎分几大类、搞多少名目,这些名堂根本不重要,你就按照拨钱的具 体细节披露就行了,每笔钱是谁批准的,批准给谁的,决策的基础是什么,谁负责执行的,执行到什么程度,有什么效果,有没有问责。然后,我们就专门看那些决 策离谱、金额巨大、没有执行的,然后看看负责决策和执行的官员是不是被追究责任了。如果说所有东西都按照公式和流程来走,行政效率一定会大为提升。
再比如货币政策,我们不应该再让货币政策盲目地服务于经济增长,更不应该把货币刺激当成经济增长离不开的长期“补药”。我们应该首先对央行提出法定目标, 中央银行没有义务也没有权力服务于任何经济增长目标,央行唯一应该做的就是确保货币政策的独立,确保通货膨胀一直可控,确保这个核心目标完全不受政府的干 预。在这个法定目标下,我们再从外汇储备、金融管制、政府投资和垄断行业定价四个方面化解通货膨胀。在外汇储备方面,我们要控制贸易顺差和外商投资,适度 启动人民币升值,调低出口退税,或者用其他综合手段(如产业结构调整)来适度控制贸易顺差的规模。同时,修改对地方政府的考核标准,优化地方招商引资项 目,从而控制外商直接投资的规模。
而通货膨胀的根本是因为政府投资,由此带来的非理性亢奋盘活了外面来的汹涌货币,有了货币为虎作伥,这个异常亢奋的需求导致国内要素全面紧缺,从劳动力 到自然资源的价格都因此大幅上涨。因此,当务之急是遏制地方政府的举债投资冲动,调整商业银行目前的粗放管理模式,走出现在这种“上市圈钱,补充资本,大 举放贷,再去排队圈钱”的怪圈。现在,地方政府跟国有银行借钱,因为两头都是国家的,而且国有银行的地方主管也不想计提坏账,影响自己的仕途,所以国有银 行往往对地方政府网开一面。
因此,从长远来说,我们需要进行两个重大改革:其一是利息市场化,这样非国有银行才能对国有银行形成真正的竞争压力;其二是银行放开对民营资本的准入,民 营资本就会以市场化的高利率吸收存款,这样既能保持流动性,又能给地方政府的投资项目以真正的约束。改革可以从大额存款的利率自主化开始,在基础比较好的 浙江试点,而民营银行的股东应该尽可能避免一股独大,应该吸取过去的浙江经验,一次引入多家民营股东,彼此制衡,防止关联贷款和金融系统风险。而为了避免 墨西哥和阿根廷那种金融动荡,我们这两个改革的时间都应该早于大规模的资本账放开。当然,鼓励民资要想落到实处,已经不是再发几个“新36条”能起作用的 了,我们需要以问责监督督导地方落实。

《维稳行情启动》2012/9/07

提示:期指当月连续周三见低后出现转折,但该转折低点上行非推动。预期为自5月初高点下行推动段完成后的同级反拉,未来以该级别下行幅度的0.382反拉预期,投射到上证指数亦仍有一定的升幅。策略上应逢回压跟进。

上期文字中我们强调虽然市场仍然是悲观的,但指数的下行已经是末段下行之末段,即使短期被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则上是不应该在整数关口处斩仓离场。作这样判断的原因,是从分类指数分析原则讲,期指当月连续指数的结构,才能更好地反映市场多空的状态。当它还没有出现逆转时,任何提前的预期都只能是主观臆断的结果。我们所能给出的时间,大约也就是在58日高点下行之后的90天关键时间价格敏感点,前后两三天的时间内,都属于正常的预期范围内。如果是按90天算,则平衡点出现在911日,所以,我们所定的标题,是9月中参与反弹行情。但市场总是比我们分析者更聪明,本段的下行实际在第86天出现了这个节点。而这个节点不知道有多少受苦受难的多头等着反击,所以,一经国家的定向刺激政策出现之后,市场多头群情激愤,空头翻多,二者形成合力之势不可挡。令人感叹的是年初至今,证监会终于讲话有人听了。市场反弹很强劲,维稳行情很强大。

从年初开始,我们就中国经济出现衰退的问题提出了看法。以压抑地产发展之后,必然会出现大量的负债产能过剩。而过剩的产能与市场需求的急剧下降,会给中国经济带来一系列问题。这不仅仅是增速下降的问题,而是若不采取政府刺激政策,必然会导致经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而投资、内需、外贸三驾马车中,受外部影响的因素内需与外贸都无力拉动中国经济。因此,若要救经济,或者说是缓解经济下滑的速率,必然只有走投资拉动一条路。而过去近二十年时间,中国的地产经济以及地方政府的土地财政政策,令中国的城镇化率从12%51.27%增长,增长的幅度是4.27倍,平均年增速都超过20%。到了现在,这样粗犷的泛城镇化发展,所带来的是资源的浪费以及环境的破坏,这样的发展方式明显是不可持续的。即便是未来城镇化率还会继续提高,但终究空间已经有限,增速也不可能再达到从前的水平。从国务院发改委经济研究院陈副院长的讲话中,我们得知未来十年的城镇化率还可能向58%60%的发展,但是未来的年增速可能控制在0.8%,也就是说,高层定调未来十年的行业增速将控制在8%。如此一来,投资拉动的方向必然就不会是人们所认知的地产方向,而未来的地产将向低增速高精细化发展,这里面可能会更多地强调城镇的功能化发展。因此,我们年初开始就认为高铁以及城市轻轨的发展,将是后面政策拉动投资的唯一方向。原因很简单,扩大内需,再没有什么比一小时商圈的同城化更能快速地实现人流与物资流的高速流动。而且,也只有这个方向,可以实现大量过剩产能的去库存,以及中心城市周边地块的升值,让地方政府的土地财政得以有条件延续。

就铁路与轻轨建设史看,历来这类的投资必须有政府引导。所以,市场依赖政策给予的信号。前面我们一直在等的也是这个信号,虽然知道它必出,但是很难预期它什么时候出。因此,只能通过指数的波动情况作预估。上期我们特别强调,研判市场的走势,用上证指数不灵,用深成指也不灵。这里面的原因是因期指交易的出现以及融券做空交易机制的出现,因此,期指的当月连续指数成为了研判市场的新参照物,当多数人都沉迷于看空做空中,在市场中占有绝对的优势。因此,本着跌时看领跌的原则,关注领跌指数的波动结构即成重中之重。期指当月连续指数自58日高点下行即是一个推动结构,这里面分别作了两次修正:一次在5月中旬到6月初;另一次则在8月初。而自810日的下行也是一个推动,这是起于5月初下行推动段的某末段下行推动。注意一下这段下行推动的两个下行段,基本都是持续七日左右的下行,所以,按正常的预期这个小级别的下行推动段,应该持续5天左右是正常的。但是,市场的实际走势中,这里只走了两天。因此,我们前面的预期有也几天误差。不过,这也无伤大雅。实际我们在上周所传达给投资人的信号是,这里再下也跌不了多远,结构上虽然上证指数存在瞬间击破整数关口的可能,但是即便如此,在这个位置也是应该买入而不是卖出。就算被套也不该再割肉了,因为这里将出现的是一个大级别的反弹。它至少是58日到95日下行段幅度的0.382反弹,可以说在上一个整数关口(指2100之下,报纸不让直接写点位)之下买入盘,都有机会获利。

很多人还是会不习惯期指当月连续指数的分析,其实,它与上证指数的相关性还不如深成指大。但是,作为另一种视角,你可以更清晰地看清市场,而不会受此涨彼消的上证与深成指干扰。现在反弹出现了,更多人关心的是市场能涨到哪里。我们前面作过测算,市场机构存量资金大约是6500亿,转融通带来的增量资金大约可扩展到1200亿。即7700亿的资金,按一比三的边际效应,所能带动的资金就是2.3万亿。而上海市场的流通率是72%,也就是可分配资金是1.6万亿,以周三最低点时的上海市场流通市值,比当时点位,按线性计算,就可以知道大约可以推动上证指数到哪里去。当然,这只是一种粗略的计算方式,并不是说市场就一定会到那个点,超过一点或者不到一点都很正常。而这种方式,只是让那些习惯于看上证指数走势的人,有个粗略的量化计算方式。事实上,我们看待市场从来不这样刻舟求剑,市场的波动细节对我们波动分析者更重要。

就目前的市场各指数的波动,可以说,哪个指数的波动都不是低点上行推动。但这个位置对应于5月初到本周三段的下行,同级别的三波段反拉起点并不需要一定是低点上行推动。因此,本级上行一个(335)段的A段上行之后,还是可能出现一次同级的B段回压,那里,是恐高症症介入搏短多反弹的时候。因为,其后必然还有一个C段的上拉动作。在完成目标之前,市场是安全可操作的。就目前的状态,有些分析人士喊出这是未来20年的底,让人觉得很可笑。事实上,任何低点上行非推动的低点,都不可能成为长期的底。而中国经济目前的状态,政策的刺激也只是为了稳定,但不会有大量的增量资金从外围涌入过多。中国经济不会崩溃是肯定的,但经济的低点可能出现在今年的四季度初段,而市场的低点通常要滞后于经济低点半年左右。所以,先当反弹做比较稳妥,现在还不是喊超级大牛的时候。

感觉上本次的反弹,与04年“914”行情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应该注意到这样的维稳性质的反弹,通常结构可能出现AC短的情况。也就是说,在反弹的第一段,市场是处于被压抑太久这后的集中爆发,故而A段会长很多。但是,本质上讲,在银行理财产品与地产两块,都没有大量资金溢出时,市场的持续上攻会消耗太多的资金,而市场外围的资金又很有限,所以,应该提防如朝鲜战争时期志愿军攻势因后勤补给不济的情况出现。从历史的角度看,历次人为政策影响下的行情,通常可作二百五预期。但需注意的是,预期永远只是预期,当行情开始之初其实并不用考虑太多,跟着做多就是了,一旦小时线有背离状,则减部分仓锁定利润为上策。


 sulon 2012/9/07
15:07

四季度中央不可能再出台刺激经济政策

四季度中央不可能再出台刺激经济政策 - 徐斌 - 徐斌的博客
我发现,同志们心目中我老徐的形象,就是苦逼屌丝男一个,这下完蛋了,我要是一本正经说话,大家一眼就看出这是装逼……

昨晚睡不着,网络吐槽篡了一帖子,后面一面叫好不算,还说这比我财经文章好,(⊙o⊙)…,我知道现在自己财经贴质量不比以前了,因为精力不如以前那么专注,但也不至于这样吧?我每日财经博客帖子,都是财经网站专业评论稿件,说话肯定要穿西装打领带,不可能光着膀子穿着裤衩在那里胡掰,可同志们却偏偏喜欢我穿裤衩光着膀子瞎扯,认定我那些正经财经评论稿件,就是西装革履舌灿莲花,纯粹就是街上卖保险的,要不,就是地产中介小弟……反正就是上不得大场面的狗肉席……我日
算了,我也认了,为稻粮谋,有些事情没办法,等我混出来了,财务自由了,每天光着膀子坐在那里瞎扯,有人爱听,我就爱扯,不过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写财经评论稿,因为有人给钱啊,今天的评论稿件如下,你们爱看不看,就这样吧

四季度中央不可能再出台刺激经济政策
继9月5日批复25个轨道项目后,发改委6日再次批复30个项目,发改委在两天内集中公布批复的这些项目,总投资规模超过1万亿元。很多市场分析人士认为,这是在经济形势持续不振情势下,中央“稳增长”的重要措施,不久将会有更大规模的刺激经济计划,其中包括宽松货币政策。但综合各类迹象看,这可能是市场的一厢情愿。
四季度中央不可能再出台刺激经济政策 - 徐斌 - 徐斌的博客
好吧,我不装逼,我说大白话吧,这次领导不是要吃伟哥,大家放心,不会折腾死大家的,可以散了……

首先,发改委近期批复的万亿积极财政计划,其实是年初各方早就规划好的方案,不可能是仓促出台的刺激经济计划。今年的经济政策基调,去年底中央就已经敲定——积极财政政策与稳健货币政策。所以认为发改委积极财政项目集中批复,是大规模刺激经济计划的开始,这种看法显然是偏颇的。
最重要的是,中国经济目前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糟糕。目前,就业率形势较为良好。9月10日,人社部副部长信长星指出,根据人社部在8月初组织的对20个省进行了深入调查研究显示,中国没有出现大规模返乡的现象。此外,信长星强调,8月份相关媒体,包括人民日报、新华社等几家媒体对这个问题做了深度的采访,结论也是这样的,没有出现大规模的裁员和大规模的返乡现象。这种情势下,不用冒通胀升温的风险以刺激经济。
此外,9月10日公布的外贸数据出乎市场预期,但未必出乎决策者预期。8月份,中国进出口总值为3292.9亿美元,增长0.2%。其中,出口1779.8亿美元,增长2.7%;进口1513.1亿美元,下降2.6%;贸易顺差266.7亿美元。这个数据,固然说不上多靓丽,但也说不上多黯淡,在全球经济持续不振的情势下,能维持增长,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增长,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现在房地产投资开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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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产肛需哪里挡得住,小心了,同志们,今明两年,要对房价上涨做好心理准备,我反正无所谓,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买房……
国家统计局9日发布数据显示,今年1-8月份全国房地产开发投资同比增长15.6%,增速比1-7月份提高0.2个百分点,这是这个数据近一年来第一次出现回暖态势。自5月份以来房价环比上涨的城市数量持续增加,个别城市高价地再度出现。而房地产企业买地的动作和规模,也越来越大。有媒体观察到,就在9月5日——7日,7家大型房企3天内斥资88.68亿元在一二线城市抢地。其中,万科击败中海等强劲对手,两天内以46.71亿元连拿合肥和广州两地块。万科大手笔拿地后,华润、路劲等房企拿地动作也开始加快,7日当天就分别在成都和上海成功摘得地块。大型房企集体出击圈地,这是今年房地产行业首次出现的现象,市场预计四季度还将再现抢地热潮。
在就业率没有恶化,出口形势过得去,同时房地产与基建投资带动的固定资产投资,在四季度加速的情势下,中央再出台刺激经济的政策,应该是不可能的。
今年不大可能看到开闸放水的动作啦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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